美國FDA官方報道，強生公司當地時間7月14日宣布，由于在內部檢測中發現部分樣品中有含量較低的苯，將主動召回公司旗下的幾款防曬噴霧。

　　NEUTROGENA® Beach Defense® aerosol sunscreen

　　NEUTROGENA® Cool Dry Sport aerosol sunscreen

　　NEUTROGENA® Invisible Daily™ defense aerosol sunscreen

　　NEUTROGENA® Ultra Sheer® aerosol sunscreen

　　AVEENO® Protect + Refresh aerosol sunscreen

　　公司在聲明中表示，召回的幾款防曬噴霧來自旗下品牌露得清（Neutrogena）和艾維諾（Aveeno），在檢測樣品時工人發現一些產品含有低量的苯。苯被歸類為人類致癌物，有引發癌癥的風險。強生表示，消費者應停止使用并丟棄受影響的產品，并通知分銷商和零售商停止銷售產品、安排退貨。

　　強生稱，他們制造的噴霧防曬霜不含苯物質，并正在調查樣品被污染的原因。公司沒有說明是否會在其他國家召回，也沒有說明受影響的噴霧數量以及確切的苯含量是多少。強生表示，苯含量很低，預計不會引起健康問題，但出于謹慎公司仍決定召回這些產品。

　　相關事件回顧

　　2021年5月25日，一家名為Valisure的獨立檢測實驗室在78種防曬霜中檢測出化學物質苯——一種已知的人類致癌物質，目前正呼吁美國食品和藥物管理局(FDA)召回這些產品。問題產品中，我們熟悉的露得清、香蕉船等防曬產品赫然在列（名單見后文）。

　　據該公司的一份聲明稱，該公司近測試了近300種防曬霜，發現27%的產品含有苯。14個產品(5%)的苯含量高于百萬分之二(ppm)，這是FDA對有醫療價值的藥物中苯含量的設置上限。據美國疾病控制與預防中心(CDC)稱，苯是一種無色或淡黃色液體，自然形成，但人類活動也會產生苯。例如，汽車排放和煤、油的燃燒會向空氣中釋放苯；美國CDC稱，這種化學物質還被用于制造一些塑料、橡膠、染料、洗滌劑、藥物和殺蟲劑。

　　部分問題產品批次名單及檢測數據表

　　接觸高水平的苯會導致人類癌癥，特別是血癌，包括白血病。據美國癌癥協會稱，美國職業安全與健康管理局規定，工作場所空氣中苯的暴露量平均每天限制為1ppm，在15分鐘內多不超過5ppm。美國環境保護署將飲用水中的苯含量限制在0.005 ppm，也就是十億分之五(ppb)，這也是瓶裝水的上限。

　　FDA表示，苯不應該用于藥品的生產，除非在特殊情況下，主要是在不可避免的情況下使用，并且該藥品在治療方面取得了重大進展。FDA表示，在這些情況下，苯含量應限制在ppm2，“除非有其他理由”。在COVID-19大流行初期，由于缺少洗手液，FDA暫時允許洗手液含有高達2ppm的苯。但在2021年3月，Valisure宣布，他們在近24種洗手液中檢測到苯含量超過這個水平，至少有一種產品后來被召回。

　　鑒于Valisure在防曬霜中發現了苯，該公司已請求FDA召回這78種產品，并對這些產品的制造過程進行調查。幾乎所有14種苯含量超過2ppm的防曬產品都是噴霧劑。

　　苯的危害

　　苯（Benzene）一種碳氫有機化合物，即簡單的芳烴，分子式是C₆H₆，在常溫下是甜味、可燃、有致癌毒性的無色透明液體，并帶有強烈的芳香氣味。

　　它難溶于水，易溶于有機溶劑，本身也可作為有機溶劑，是一種石油化工基本原料。汽車排放、煤和油的燃燒都會釋放苯；苯一般會被用于制造一些塑料、橡膠、染料、洗滌劑、藥物和殺蟲劑。

　　由于苯的揮發性大，暴露于空氣中很容易擴散。人和動物短期吸入少量苯，會產生睡意、頭昏、心率加快、頭痛、顫抖、意識混亂、神志不清等現象。攝入含苯過多的食物會導致嘔吐、胃痛、頭昏、失眠、抽搐、心率加快等癥狀，甚至死亡。

　　長期接觸苯會對血液造成極大傷害，引起慢性中毒。引起神經衰弱綜合癥、導致白血病、甚至出現再生障礙性貧血。

　　女性吸入過量苯后，會導致月經不調達數月，卵巢病變。孕期動物吸入苯后，會導致幼體的重量不足、骨骼延遲發育、骨髓損害。

　　有研究報告指出，苯在體內的潛伏期可長達12-15年！國際癌癥研究機構（IARC）公布的致癌物質清單中，苯已經確認為1類致癌物（即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該物質對人類具有致癌性）。同時，有研究表明，使用防曬霜會增加皮膚對苯的吸收率，苯通過皮膚吸收進入血液，從而引起一連串負面影響。

　　防曬霜成分的滲透性

　　2020年1月21日，FDA公布了一項小型先導研究的結果，發現定期使用幾種常見的防曬霜會導致在血液中可檢測到四種關鍵防曬品化學成分：阿伏苯宗（avobenzone）、氧苯酮（oxybenzone）、奧克立林（octocrylene）和依莰舒（ecamsule）。當時，該初步研究因樣本量小以及測試的應用水平過高而受到批評。這項后續研究擴大了樣本量，測試了多種活性成分，并僅使用了一次防曬霜就研究了血液吸收情況。

　　這項新研究證實了項研究的結果，發現一次施用后，血液樣本中就可以檢測到六種主要的活性化學成分。發現所有六種化學藥品（阿伏苯宗，氧苯酮，奧克立林，甲基水楊醇（homosalate）、水楊酸辛酯（octisalate）和肉桂酸辛酯（octinoxate））的濃度均大于0.5 ng/mL。這項研究中提到的0.5 ng/mL閾值并非因固有的不安全性而被確定，但是，FDA研究人員指出選擇該特定閾值的原因：之所以選擇該閾值，是因為低于該劑量，任何未知化學物質的致癌風險低于十萬分之一。但這項新研究并未對此進行分析，甚至沒有假設觀察到的血液吸收水平可能對健康產生任何影響。

　　盡管這些結果確實令人擔憂，但專家們強烈建議公眾在必要時繼續使用防曬霜，因為已經充分認識到紫外線照射會導致癌癥。但消費者可以選擇使用更為安全的產品，如含有氧化鋅和二氧化鈦的物理防曬霜，這兩種成分被證明是相對安全有效的。

圖片來源 / 美國FDA官網、valisure、品牌官網